第1章
第1章 功高蓋主
「威武將軍,文才武德平定南疆,朕特封為德妃。」
「德妃?」秦有容猛地抬頭望著金鑾椅上的男人,滿臉震驚。
四年前他說「不愛」的時候,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自己要麼做他手中箭,要麼做他解語花,他選了前者。
她平海寇,定南疆,遠征牧北,終于換來了大昊安寧,可也有了一身傷病,大夫說她活不過半年。
「皇上,臣求死守邊疆,保家衛國,為將者馬革裹尸,萬死不辭。」秦有容跪在地上,滿朝文武靜默無聲。
「德妃,旨意以下。」蕭北辰身旁的老太監,冷冷提醒道。
秦有容望著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神,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他的容哥哥,而是不容忤逆的帝王。
「臣……遵旨。」
新婚之夜。
秦有容一身薄紗擋不住刀劍無眼留下的傷疤,蕭北辰望著傷口眼底晦澀不明,遲遲沒有動作。
秦有容心里苦笑,順勢用被子擋住身子,扣住蕭北辰的酒杯,「我一身傷疤自知配不上陛下,冊妃的旨意,陛下隨時可以收回。」
「陛下?不叫我容哥哥了?」蕭北辰抬起秦有容的下巴,手指婆娑著貫穿整個右臉的猙獰傷口,眼底都是心疼,「我只是心疼,我的小丫頭受苦了……」
小丫頭的稱呼一出,秦有容心里翻騰,眼眶熱淚涌動,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早已不是那個情愫初開的小丫頭了。
秦有容心神搖曳,可很快什麼都心思都沒了,因為蕭北辰喝掉了杯中喜酒,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傷疤上……
紅鸞賬暖,千鈞一發……
「陛下……郡主從假山上摔下來了。」
「什麼?」衣冠不整的蕭北辰從床上坐起來,滿臉焦急,「怎麼回事?深更半夜她怎麼跑假山上去了?越發沒規矩了!」
語氣吐槽,可穿衣下床的動作再利落不過。
「郡主是怎麼回事?」秦有容四年沒在宮中,什麼時候宮里多了一個郡主了?
「稟娘娘,是二年前陛下從獵場帶回來的農家女,因為救了陛下一命,被封為「芷蘭郡主。」
秦有容看著男人疾步離去的背影,心底莫名有些慌亂。
……
「疼……我不要上藥,干脆疼死我算了……」葉芷蘭踢開御醫,趴在床上嗚嗚哭著。
「又鬧什麼脾氣?你們也任由她鬧?還不壓著郡主讓御醫上藥。」蕭北辰指著葉芷蘭身后兩個小宮女呵斥道:「下去領二十大板。」
「陛下好大的威風,一來就打我的人,怎麼不干脆連我一塊打死算了?」
「張口閉口就是死,朕金口玉言誰敢讓你死?」
「金口玉言?我看你說的話也不全作數!」
之前還跟她說什麼不管時候,只要她放一盞蘭花燈,他就會來。
今夜要不是為了放燈,她怎麼會摔倒?
「放肆!」
……
宮內的人恨不得原地去世,假裝什麼也沒聽到,連連告退。
葉芷蘭嘟著小嘴,醋意沖天的問道:「你其實是愛她的吧?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后又為你征戰四方立下赫赫軍功,你心里定是有她的!」
「陛下,我還是初見那句話,陛下哪日有了真愛的女人,就是芷蘭離開之時。」
「住嘴。」蕭北辰食指壓著女人嘴唇,順勢倒在床上……
床榻之間,隱隱有討好的聲音傳來,「我若愛她,當年就不會拒了她,更何況現在她面若修羅,哪個男人會喜歡?」
第2章 終究還是不信我
蕭北辰從芷蘭院回來時兒臂粗得龍鳳燭已經燃燒殆盡。
「郡主沒事吧?」
「哼,她能有什麼?」語氣滿是不屑。
「倒是你受委屈了。明日定要她過來賠罪。」說著,蕭北辰掀開被子,劃開手指幾滴鮮血落在喜帕上,秦有容臉色大變,「你這是干嘛?」
「昨天翻了你的牌子,要是今日喜帕干凈?會讓后宮人看輕了你,你的清白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
「丫頭,我們來日方長……」蕭北辰神情曖昧親吻秦有容耳垂,秦有容低頭呼吸時卻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芷蘭香。
香味透骨,是極近的距離才能染上的。
秦有容皺了皺眉頭,蕭北辰的吻以從脖子蔓延下來,老道的撩撥讓青澀的對情愛如同白紙的秦有容毫無招架之力。
……
御花園。
秦有容迎面撞上幾個妃子。
「大昊是沒人了嗎?什麼貨色都能選進宮?」
「這麼丑的人,也好意思伺候陛下?」
……
「德妃娘娘好歹也為大昊鐵血沙場,各位說話何苦這般難聽!」
葉芷蘭假山后走來,朝秦有容施禮,「娘娘,芷蘭前來請罪。」
「無事。」秦有容朝葉芷蘭點點頭,擦身而過。
突然,假山上懸著的石頭倒下,轟地一聲砸向容妃。
秦有容聽到動靜,立時回頭運轉內力飛奔過來。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容妃和她背后的丫鬟都被壓在假山下面,鮮血迸濺,葉芷蘭也受到波及擠入荷花池,場面一片混亂。
「芷蘭。」正巧走來的蕭北辰跳進荷花池,將凍得瑟瑟發抖的葉芷蘭了起,滿臉怒容,「到底怎麼回事?」
「陛下,假山上的懸石被人用內力推動掉了下來,造成了這場禍事。」
此言一出,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秦有容。
「是德妃娘娘!只有她有這個本事,容妃姐姐不過說她丑,她就心狠手辣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