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曹總和她一直呆在一起,怕是受到了感染,暫時別靠近。」
曹飛吐血吐得太厲害了,直接就送到了醫院。
那邊也沒有檢查出原因,只說好像得了骨髓造血干細胞出現凋亡,反正我聽了一堆,也沒有聽懂,最后在律師的建議下,我和姑婆也做了個全方面的檢查,怕沾上曹飛放進鄒芙言體內的蟲卵。
我整個人都有點恍惚,又要照顧姑婆,只得讓律師叫了公司的財務和行政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至于曹飛反正就是治吧,這樣也好,不用呆在派出所。
警方后來查到了我偷吃各種藥膳,還有偷打美白針和注射一些藥物的記錄,這些都可以證明,我這段時間身體狀態好,并不是因為所謂的蠱。
律師交涉一番后,暫時排除了我的嫌疑,我就回家了。
等我到家的時候,姑婆輕拍著我的手:「你想要的,都會挽回的。」
6
我聽著姑婆的話,點了點頭,慢慢靠在她懷里。
十幾年的感情,曹飛已經用他的精血還我了。
相濡,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同夢。
姑婆體內養的只是蠱,由我喝了之后,在我體內和他交歡,這才叫相濡以沫,共同求生。
所以前面他身體狀態,也越來越好。
可他不該這邊吊著我,那邊還和鄒芙言胡來。
同床同夢,相濡才會有效。
一旦同床異夢,相濡排斥,效果就會越來越差。
他卻還仗著原先相濡的效果,和鄒芙言縱歡無度。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他體內有我服下相濡的蠱蟲,還去和鄒芙言胡來,相濡反噬,自然讓他一點點變得蒼老。
更因為鄒芙言懷著孩子,不會再懷孕。他們胡來的時候,也沒有戴套什麼的,相濡的蠱蟲也進入了鄒芙言體內。
鄒芙言肯定不愿意用自己的身體給曹飛養蠱的,曹飛在拿了蠱卵的第二天,就將她綁起來養蠱。
因為曹飛知道,懷了他血脈胎兒的孕婦養相濡最好,加上養相濡,危害也不大,怎麼會放棄鄒芙言現在懷孕這麼好的機會。
可鄒芙言體內,已經有經曹飛身體渡過去的,我體內的蠱蟲,還怎麼孵化另一種相濡?
蟲卵積聚,慢慢反噬,就是后來的結果。
鄒芙言還活著,滿身蛆蟲一點點吃掉她的血肉,有多痛苦。
那個她依仗的胎兒,在她被曹飛種進相濡蠱蟲的時候,就被蛆蟲蛀食掉了。
相濡,相護,自然也會排除其他的風險。
鄒芙言腹中的胎兒,是曹飛的,卻不是我的,自然要第一時間被蛀食掉。
曹飛和她終究不是真夫妻,怎麼同心同夢,怎麼相濡以沫,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侵害罷了。
我給過曹飛機會,一次又一次。
只要他有一次回頭,就不會是這個結果了。
警察到我家查過幾次,也從鄒芙言那里拿了那個曹飛說裝了蠱卵的瓷瓶,叫我去問話。
那瓷瓶已經空了,而且那個瓷瓶是宋制的冰瓷,挺值錢的。
更重要的是,鄒芙言從我家里拿走的東西還不少。
有的是以前她和曹飛曖昧的時候,偷偷到我家拿的;有的是姑婆來了之后,到我家拿的。
有這種瓷器或是擺件,也有我一些小型的珠寶首飾什麼的,警察都在鄒芙言家里翻了出來。
她本來就是靠著年輕貌美進的公司,也沒做什麼事情,在公司就仗著和曹飛的關系,各種由頭從財務支錢,財務室那些人,都說她是公司的蛀蟲。
還知三當三,偷拿我家的東西,所以這瓷瓶的事情查出來后,我讓律師列了個失物的單子,追了回來。
鄒芙言的家屬來我家和公司都鬧過,也提起訴訟,說是我害死了鄒芙言。
可惜沒過兩天,他們沒撐住,表明就是要一筆錢,可以和解。
但凡家里三觀正一點,鄒芙言也不會是這樣了,終究是蛀蟲一窩。
而鄒芙言終究是沒有撐過去,在入院后的第四天,死在了病房里。
據說原本那些蛆蟲,已經在她身體里產卵了,無論怎麼清理,蟲子源源不斷的孵化出來,加上胎兒最先被蛀食掉,連內臟都受影響,根本治不了。
就算醫院噴藥水,努力給她清創,依舊沒有用。
她死的時候,身體很多部位都被啃食得只剩骨頭了。
可因為曹飛并沒有在她臉上劃口子,所以頭部沒有蟲蛀,她意識還算清醒,死前回光返照要求見曹飛一面。
我讓律師溝通,讓曹飛去看了。
畢竟他們相愛一場,又是曹飛親手造成這樣的后果,也該送她一程。
我就沒有這麼大的膽量了,光是律師說的時候,我就吐了幾次。
可惜警方認為鄒芙言的情況,對曹飛精神刺激太大,沒有允許曹飛去探視。
鄒芙言死后出于人道主義,公司賠償了一大筆錢。
她家還想鬧的,我讓律師直接把鄒芙言發我的那些視頻、通話錄音、以及各種照片,還有聊天記錄,和她從公司財務支財記錄,全部給她家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