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櫟剛要說話，蕭北辰便一腳踹了過來，「朕就說你今日為何在朕面前提起《大明志》，原來是想引起朕的興趣，支開朕，好讓你來行這茍且之事。」

「皇上，臣相信娘娘是被冤枉的，還望皇上明察。」沈櫟看著那一排排護衛，心底明白自己應該是中了計。

「相信？」蕭北辰氣得渾身發抖，怒喝一聲，「朕的妃子什麼時候輪到你求情了？怕是求的私情吧！來人，給朕將他拖下去閹了！」

秦有容這才回過神，迅速抬頭，「皇上，臣妾和沈櫟清清白白，絕無私情，求皇上饒了他！」

「饒了他？」蕭北辰厭惡地看著她，上前一步，扣住她的下巴，「秦有容，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們剛才差點就親在一塊了吧！你當朕是瞎子聾子嗎？！」

秦有容胸口苦澀，淚水順著眼眶流下，「蕭北辰，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蕭北辰面容冷峻，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若不是，他怎會出現在此地？」

「好，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故意引誘沈櫟前來，此事和他無關，求皇上饒了他！」秦有容一顆心好似碎成一塊塊，痛得她生不如死，絕望地抹掉眼淚，一字一句地道。

「賤人！」蕭北辰看她滿身狼狽，卻目光堅決地求著自己饒了沈櫟，氣得不住喘氣，抬腳便往她身上踹去，「你怎麼敢？不知廉恥的東西！」

葉芷蘭看著秦有容倒在地上吐血，眼底暗藏笑意，緩步走到蕭北辰跟前，假裝好心地求情，「容哥哥，你別生氣，或許是有什麼誤會，你要不然就放了沈大人吧。」

秦有容瞪大眼睛，搭在地上的五指猝然縮緊，猛然抬頭看向秦有容，正巧對上她臉上得意的笑容，心底「咯噔」一聲。

下一秒，便聽到蕭北辰冷酷無情的話語，「誤會？她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誤會？還來人將沈櫟拖下去！」

「不……不要啊！」眼看著侍衛上前架住面若死灰的沈櫟，秦有容淚水不住地往外流，瘋狂搖頭，踉蹌著起身，就要去阻攔侍衛。

蕭北辰怒火沖天，厲聲一聲，「給朕抓住德妃！」

四周的侍衛死死地鉗住秦有容，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不肯松手。

沈櫟忽然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來，「有容，不要哭，日后我怕是不能來看你了，你在這深宮中，還要多保重自己。」

秦有容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拉下去，忍不住沖蕭北辰怒吼，「蕭北辰，你混蛋！你有什麼沖我來，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你就這麼愛他？為了他寧愿去死？」蕭北辰眼底火光跳動，上前掰住她的下巴，力氣大得差點捏碎她的骨頭。

秦有容冷笑一聲，眼底全是恨意，「蕭北辰，你忠奸不分，不辨是非，早晚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第8章 決裂

傍晚，宮門被人推開，葉芷蘭嬌俏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們都退下吧。」

秦有容像是沒發覺她進來一樣，依舊蜷縮著腿靠在枕頭上坐著。

葉芷蘭擱下手里的羊羹，挑起簾幔，「容哥哥之前說的那般厲害，我還當是什麼角色，沒想到還不是這麼不堪一擊，連家人朋友都護不住，真是可笑。」

「你……什麼意思？」秦有容的神經被戳動，直愣愣地轉頭看向她。

葉芷蘭輕笑，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好多事情都是我做的，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秦有容震驚地瞪大眼睛，旋即抬掌對著她拍過去，「我殺了你！」

葉芷蘭迅速后退，動作利落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驟然兇狠起來，反手就是一掌，狠狠地拍向秦有容。

一股勁氣順著皮膚沖進五臟六腑，秦有容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地涌出鮮血來，艱澀地開口：「你會武功？」

「自然是會武功的。」葉芷蘭看著她一臉震驚，得意地挑起她的下巴，「秦有容，枉你為蕭北辰征戰多年，最后還不是落得這個下場？」

「若是你早些時候答應哥哥說的話，來我齊國做大將軍，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事到如今，你后悔嗎？」葉芷蘭「咯咯咯」地笑起來。

秦有容癱軟在地上，五臟六腑如同絞在一起似的，痛得她面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殿外突然出現腳步聲，葉芷蘭變色一變，隨后抓起她頭上的簪子放入她手心，握著她的手掌舉起簪子對著自己胸口狠狠插下去，驚呼一聲，「秦姐姐，你為什麼……」

蕭北辰進來后便看到葉芷蘭被刺殺的樣子，急怒攻心，猛然上前，一掌拍飛秦有容，抱住跌倒在地的葉芷蘭，「芷蘭，你怎麼樣？」

「你這個毒婦！」蕭北辰面容暴躁，目光狠戾地看向秦有容，毫不留情地下令，「來人，將這賤人拖下去，打斷雙手，關入水牢，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出來。」

葉芷蘭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蕭北辰還是不殺她，禁不住紅了眼眶，抱住蕭北辰，「容哥哥，我好疼啊！好疼啊！」

秦有容仰著頭，容色凄苦，但考慮到百姓，還是忍不住開口，「蕭北辰，她是齊國的奸細，我根本沒有傷她！」

「住口！芷蘭若真是奸細，當初又何必救朕，沒想到你現在還學會污蔑旁人了，真是心思惡毒！」蕭北辰看著葉芷蘭氣息微弱，只覺得心口一陣絞痛，厭惡地看向秦有容，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