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她拿回手機,有條不紊操作:「我社交賬號有近一百萬粉絲,可以幫忙澄清。」
我緊張盯著她敲字,穩下心神:「安柏起訴費瑤的記錄也可以當作證據。」
曲溫婉的澄清聲明發出去,輿論過于強大,雖然起了些作用,卻是微乎其微的。
能夠明顯看出,其中有水軍推波助瀾。
【曲小姐是不是患上斯德哥爾摩征,建議做個心理介入,另外,堅決不能讓加害者逍遙法外!】
【前幾日曲溫婉參加活動剪彩,身體暴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肯定是囚禁期間受盡非人折磨。】
網友貼上前后對比圖。
曲溫婉無奈:【我暴瘦是因為失戀,并非由于其他原因。】
我按住她想要繼續還擊的手:「繼續解釋的話倒好像坐實了你患上斯德哥爾摩。」我忖度片刻才說:「我覺得這件事情,與沈總應該脫不了關系。」
曲溫婉脫力般跌坐回沙發,苦惱撐額道:「這段時間,沈文照一直在求我復合,并讓我相信他會做出改變。」
我冷笑:「這就是他所謂的改變,他這麼做,首要目的是打壓在生意場上有競爭關系的安柏。」
我看過書,沈文照與安柏同父異母的弟弟聯和,慢慢蠶食掉屬于安柏的份額。
而曲溫婉便是他的助力。
可如今兩人分手,兩家沒有聯姻,沈文照為自己的野心,不惜利用曲溫婉達成目的。
曲溫婉苦笑:「可笑,我竟然還有一瞬間動搖過。」
我翻出與安柏的聊天記錄看了又看,眼眶發熱。
明明他的世界風雨飄搖,可這段時間安柏卻沒有讓我感受到絲毫壓力,每天雷打不動送來禮物。
我閉上眼睛冷靜,決定做點什麼。
13
很快,我精心剪輯了一個長達二十分鐘的視頻,發布到我的個人社交賬號上。
視頻內容是我在半山別墅期間的生活。
視頻發送后,我的一顆心怦怦亂跳。
很快,手機鈴聲響起,是安柏打來的。
「視頻這麼快看完了?」
安柏的聲音疲憊中掩藏著驚喜:「原來你還拍視頻記錄了,嘴上說著不,身體又這麼誠實。」
我啞笑:「希望能幫到你。」
安柏忽然沉默,過了許久才道:「怎麼辦,我忽然好想見你。」
救命!
他突然好會!
我強撐著理智問:「你是在說反話嗎?」
安柏這次回得很快:「當然不是,你在哪里,我去見你。」
我報了個地址,是我家。
當時也是一時沖動。
我的思念迫切到不足以讓我理性思考,一時混亂便將家庭住址報給他。
「詩音,你的視頻下面,網友們表示很羨慕,還有你發的,長胖十斤的前后對比圖,讓很多不好的言論不攻自破。」
曲溫婉笑時注意到我神色不對勁,忙問:「怎麼了?」
「曲小姐,我想請假,去見……去見安柏。」
曲溫婉忙收起驚訝表情:「準了。」
我匆忙披好外套出門,往家趕去,坐車時,順便關注網絡動向。
確實如曲溫婉所說,我的視頻將輿論徹底翻轉,網友們紛紛羨慕地表示,想被安柏「囚禁」。
【看個視頻我口水不停流,天啊,不敢想象她那段時間過的是什麼好日子。頂級美食隨便吃,大牌包包衣服每天換。】
【不止啊,臥槽。樓上看到哥哥發文了嗎?他竟然還被請去安總別墅,專門為曲溫婉的助理唱歌。】
【對一個助理都這麼好,更何況曲溫婉的待遇。】
【曝光這件事情,引導輿論的人別有用心,可惡啊,我們網友又被利用了。一次次的,不長教訓。】
很快,他們就會根據蛛絲馬跡揪出幕后主使,包括沈文照與費瑤糾纏不清越界曖昧的過往。
他們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我抿唇笑笑,飛快撲進家門。
門剛從身后關上,一只冰涼的手忽然鉗住我后頸,手的主人力氣很大,牽扯我的皮肉,很疼。
「誰?」
14
附骨的涼意順著脊椎往上爬。
我第一時間斷定絕不可能是安柏,氣息很陌生,凜冽且具有強烈的侵犯性。
而且,安柏絕對不會這麼對我,他嘴上不饒人,身體接觸上卻懂得保持紳士距離。
可我身后的人不一樣,他冰冷的手指在我頸后流連,手法危險且暗暗涌動著威脅意味。
「你猜?」
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頓了下,不敢回頭:「安木?」
男人呵呵笑開,指腹力量微微松懈,夸獎的語氣與安柏如出一轍的漫不經心,態度卻比他惡劣得多:「真聰明。」
像在夸小動物。
我咬牙,身體不自知地發顫。
安木,安柏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個真正的變態。
「你很像小白。」
身后,安木說話時,毒蛇般冰冷氣息一再貼近,吹得我汗毛直豎。
我弱弱地舉起手,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小白是誰?」
安木猜透我故意拖延的心思一般,勝券在握地呵笑:「小時候,嗯……我想想,大概是十一二歲的時候,我的好哥哥養了一條小白狗,很聽話,他們很親近。」
我順著安木的節奏,想象了一下畫面。
安柏的大別墅冷冷清清,保鏢與傭人都不敢大聲說話,而安柏更多時間都是一個人待著,還真想象不出他養狗時的樣子。
「我也喜歡小白,我哥出門的時候,我順利把它搶走,它不聽話,我便……剝了它的皮,做成一張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