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顫抖著手指著我們的方向,凄厲的怒吼道:「你們在干什麼?江時桉,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做這種事?」
「白沁?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
江時桉想要解釋,白沁已經沖到床前,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哭著離開了。
江時桉隨即追了出去。
我舔了舔嘴角,有血,腥的。
低頭在床上挑揀了半天,也無法將衣服穿回到身上。
眼淚這時才從眼眶里溢出。
指尖收緊,在掌心掐出一個血窩來。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算計是真的!
3
傅家二小姐和有未婚妻的江家小少爺一夜荒唐的新聞上了熱搜。
又很快被各家勢力壓了下來。
我在房間里,將寫滿少女心事的日記本燒個精光,又拿起剪刀把齊腰的頭發剪碎。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傅允衡會那麼喜歡我的頭發。
就算公司的事物再忙,他也會每天趕回來為我梳頭。
不準許我燙染,不可以隨意修剪。
就連洗發水的香味,都是他親自調配的。
不過都是因為像白沁罷了!
我還傻到為了討他的歡心,茶道、禮儀、書法......每一門他要我學的功課,都力爭優秀。
兩年啊!
我以為他對我終歸還是有些許不同。
可誰知,他為他的情敵,親自養了一個替身。
煙熏的味道驚動了管家,她嚇得連忙叫來了傅允衡。
他一上來就奪去了我手里的剪刀。
鋒利的刀尖將我的手掌割出血來。
他卻無視我的傷,看著滿地零落的頭發發了怒。
「寧蔻,別發瘋!」
我凄哀的質問道:「這就是你收養我的原因嗎?」
傅家的二小姐和江家的少爺出了這等丑聞。
江時桉還怎麼和白沁在一起?
「可為什麼選是我呢?」
我實在不解。
若論長相,其實我和白沁天差地別。
就算我模仿她的穿衣打扮,也不過三分相像。
「漂亮。」
沉默須臾,傅允衡還是給了我答案,「你那雙眼睛足夠勾人,十六歲時我見到你,我就知道,沒有男人能從你的眼神里掙脫。」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變故。他們突然決定一周后結婚,我沒時間了。」
我徹底頹敗下來。
有錢人家的愛情游戲。
我不過就是被選中的餌罷了。
這時,管家來報。
說白沁在網上做了回復,無論如何,愿意和江時桉共進退。
婚期推至兩個月后,但仍舊會舉行。
傅允衡臉色煞白,拿起一個花瓶砸向了墻壁。
可仍然不夠發泄心中的妒恨,索性將屋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個遍。
我無意欣賞他的無能狂怒,轉身就走,卻在出門那一刻,被他叫住了。
傅允衡聲音沙啞,帶著不許質詢的語氣道:「寧蔻,兩個月時間,我要他們分開,否則,你一輩子別想見寧跡!」
我憤怒的轉過身來,原來救寧跡也是他算計我的一環。
「都這樣了,白沁還不離不棄,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勾引得了江時桉?」
「你可以!」
傅允衡直視我的眼睛。
「我說過,沒有一個男人,能從你的眼神里掙脫。」
「寧蔻,你是天生的尤物。」
4
我答應成為傅允衡爭寵的工具人的第二天。
江時桉來我家請罪。
傅允衡拿出了鞭子,要他跪在傅家祠堂挨打。
他說寧蔻從小流落孤兒院,受了不少苦,傅家疼她寵她還來不及,憑什麼要在成年禮這天,受這種奇恥大辱。
江時桉自知理虧,生生挨了兩鞭。
在傅允衡第三鞭即將落下的時候,我沖了出去,抱住了江時桉的后背。
傅允衡這鞭子,夾雜著私人恩怨,我疼的差點暈過去。
眼淚不用擠,就直接流了出來。
「哥哥,別打了,是我給江時桉下了藥,是我單方面喜歡他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看見了床邊站著的江時桉。
他問道:「你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藥是你下的?」
我掙扎坐起身,搖頭道:「不是,但是這樣說的話,哥哥就不會怪你了。」
低下頭,又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來,「江時桉,你想和喜歡的人結婚就結婚,我沒關系的。」
江時桉抿緊了嘴唇。
我在他的臉上,讀到了兩個字——憐惜。
很快,下藥的人就找到了。
傅允衡手段滔天,找了一個替罪羔羊。
罪犯認罪時說,他受雇于和傅家有仇的世家,故意在我成人禮這天下藥,讓傅家蒙羞。
江時桉聽到消息后來傅家找我時。
我穿著單薄的裙子,手中的刮眉刀在手腕處比劃了好久。
江時桉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
「寧蔻,你這是干什麼?」
我的淚撲簌簌的往下掉,眼波粼粼,鼻尖微紅。
破碎的像個瓷娃娃。
「江時桉,我以為回了傅家,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就有靠山,就能擁有幸福了。」
「可是,比起我這個妹妹,我哥好像,更在意家族的名聲。」
「他想,把我嫁給宋氏投行的宋擇業。」
宋澤業大我一輪,還剛剛死了老婆。
「他怎麼能這樣?」江時桉生氣的錘了一下墻壁,又磚頭抹去我眼角的淚,「寧蔻別哭,我去跟你哥說。」
不久,書房里傳來吵架聲。
傅允衡怒道:「還能怎麼辦?鬧出這麼大的丑聞,圈里哪個世家愿意娶她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