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容月不敢，容月只是好奇，德妃為了皇上奉獻了一切，皇上心中可曾有半分感念。”陸容月執著的問出這個問題。

本以為蕭北辰會因此而大發雷霆，甚至秦有容都做好了一死的準備，但這個答案對于秦有容或者說是陸容月都非常重要。

“皇上可曾愛過德妃？”陸容月再上前一步，言語間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朕自然愛過她，就算到了現在，朕也不曾忘記她。”

第31章 甜言蜜語

見蕭北辰神色，秦有容似乎能夠感覺到他的悲傷，秦有容上前一步，“那當初又為何要放棄德妃，為何要害死德妃腹中的孩子，這樣的做法何其殘忍？”

“德妃一入宮便破格升妃，本來就招惹四方嫉妒，當時朕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不希望德妃遭遇到更嚴重的傷害，那個孩子留下只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朕本來想著就算德妃一輩子不為朕產下子嗣，朕也會一輩子照顧她的，沒想到……”

蕭北辰的解釋讓秦有容怔然，心底柔軟些許，但還是不能盡然相信，秦有容繼續問了下去，“那萬箭穿心也是假的？”

“并非是假，朕對不起德妃，但當時并非是朕下令射箭的，朕一直無法原諒自己，這次前往邊境也是為了祭奠德妃，朕見邊境立了許多德妃的雕像，朕心中感念，這才多留了幾日，德妃是朕的恩人，也是朕青梅竹馬的愛人，朕愧對她良多，到了最后甚至連她的尸體也尋不到，縱然朕知曉錯誤，也無從彌補了。”蕭北辰說的真切，眼中含淚，帝王的模樣難得的脆弱幾分，多年之后，秦有容想起這一日的時候，她也無法確定那一瞬間蕭北辰是否真的心生悔意，還是他多年面具下優秀的偽裝。

但此時的秦有容只是心底一痛，蕭北辰伸出手抱住了秦有容，“朕知道朕的容月是個善良的姑娘，所以才會為德妃的事情傷心，但德妃和你不一樣，朕會好好保護你的。”

秦有容仍舊有些擔憂，“皇上，臣妾想要離開了。”

“為何，是對朕失望了麼？”蕭北辰的聲音很溫柔，“朕不想勉強你，但若是你離開了，朕也不會再對任何人敞開心扉了，只有容月才是讓朕真正動心之人，容月舍得朕一人孤獨的在皇宮之中麼。”

接下來說了什麼秦有容都記不清楚了，等到秦有容睡下，蕭北辰才起身，眼神也變得格外陰鷙，一邊的宮女嚇得瑟瑟發抖。

“你且說說這些日子容月都做了什麼？”

那小宮女立刻跪下，“回稟皇上，娘娘她……”

“若是你說出的話讓朕不滿意，朕會考慮一下你這條賤命是否還適合留在容月身邊。”

“回稟皇上，娘娘去了德妃的寢宮，看見了您放在暗格里面的東西，然后就說要離開皇宮，奴婢苦勸無果，最后是惠妃娘娘出現，勸了娘娘，娘娘才安靜下來。”

“惠妃都和容妃說了什麼？”

“是德妃娘娘的事情。”宮女不斷的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朕知道了，日后你留在容妃娘娘身邊應該知道怎麼做，替朕監視容妃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什麼異常立刻來告訴朕。”

“奴婢知道了。”

見蕭北辰離開，宮女才脫力一般的倒在地上，而躺在床上的秦有容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之后每日蕭北辰都會來秦有容的寢殿內，卻不急著動她，就在秦有容以為一切事情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卻突然傳來惠妃娘娘暴斃的消息。

第32章 心灰意冷

惠妃在宮中本就不得寵，更是沒有什麼存在感，因此她的死不曾激起什麼漣漪，與此同時蕭北辰更是下令封葉芷蘭為皇后，惠妃的寢殿更是冷清，獨獨的掛著幾縷白色，宮女太監散的七七八八，畢竟沒有人愿意留在這個晦氣的地方。

秦有容是在惠妃死了三日之后才知道的消息，惠妃的貼身婢子跪在秦有容面前，雙眼赤紅，一邊的小婢子就要把人趕走卻被秦有容攔住了。

“本宮記得你是惠妃姐姐身邊的人，為何會在這里？”

“娘娘，這賤婢多半是混進來的，奴婢這就把人趕走。”宮女生怕這婢子說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拉著人就要朝外扯去，卻被秦有容攔住了。

“小清，你先在一邊候著，不必如此。”

“可是娘娘……”小清還想說點什麼，秦有容已經起身，“怎麼了，是惠妃姐姐讓你來此麼？”

“容妃娘娘真是悠閑，可憐我家主子如今已經身死，皇后大封之日，卻無人去慰問我家娘娘的白事，就連我家娘娘身前一直掛念的容妃娘娘也如此薄情。”

“你說什麼？”秦有容眼前一黑，幾乎跌坐下去。

“容妃娘娘一定不知道我家娘娘是怎麼死的吧，雖然外面傳言說我家娘娘是暴斃而亡，但奴婢卻看見了，分明是那日皇上親自賜了我家娘娘毒酒……我家娘娘一向穩重，根本不牽扯宮斗，除了那次救了娘娘你……”

“你快住嘴，你這賤婢！”小清知道不能再讓這宮女說下去了，上前就打了宮女一巴掌，“休要在娘娘面前胡說，娘娘你不要聽這個不明身份的人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