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風蕭夜又叮囑了幾句,洛岑才勉強答應下來。
風蕭夜見她神色恍惚,也沒有了對弈的心思,叮囑她回去好好休息便起身告辭。
第二十五章 交換
洛岑回到房中,心情有些復雜。
第二日上午,相府來人接她回去,洛岑想起風蕭夜的話,想要拒絕,沒想到卻是洛尚親自來了,她只好讓守在開國寺的護衛放行。
廂房中。
洛尚把手中的茶盞重重磕在桌上:“我就說你不該退這門婚事,你瞧瞧,現在弄出禍端了吧!”
洛岑上前解釋:“父親,梁國狼子野心,就算我嫁過去他們也會找其他理由開戰的!”
“那樣至少我們相國府不用蒙羞!”他怒喝一聲:“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嗎!一旦兩國開戰你就是全天下人口中的罪魁禍首!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啟稟圣上派人把你送去梁國賠罪!”
洛岑搖頭:“不,是梁皇自己提出用五座城池來換這樁婚事,是他們言而無信,爹,你相信我,我從沒有主動說過要退婚!”
“就算我愿意信你,可天下那麼多人他們信你嗎?不要再辯解了,跟我回去吧!”
洛尚不容她再多說,朝一旁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立馬圍了上來。
洛岑見狀苦笑:“父親不必如此,我跟您回去就是。”
出相國寺的時候風蕭夜留下的侍衛再想阻攔,洛岑上前道:“勞煩大家了,我跟父親回家想必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幾人目光看向洛尚,洛尚不滿地開口說:“她是我女兒,我還能害她不成!”
洛岑就這麼被洛尚帶回相府,關在自己的房間不許出門。
這日,洛岑坐在椅子上看著親自來給她送飯福叔問:“嬋兒呢?”
福叔回答:“嬋兒違背主子的命令被關在柴房反省。”
洛岑站了起來,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慍色:“你們不要為難她!”
福叔仍舊是一副恭敬模樣:“小姐放心,只要她聽話,老爺是不會為難她的。”
她不過是讓嬋兒去打探一下梁國那邊的消息沒想到就被他們關了起來。
洛岑明白,洛尚要的是自己聽話罷了。
可她還不夠聽話嗎?
讓她去和親的時候她毫無怨言,回來面對他的指責自己也默默忍受,現在她都乖乖在房里待著了,還要怎樣?
洛岑記得她還小的時候洛尚是一個很慈愛的父親。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冷酷無情?
好似就是母親去世那年。
如果母親還在就好了……
洛岑在房中待了三日,第四日,洛尚來了。
“你這幾日考慮得怎麼樣了?”
洛岑懶得和他兜圈子:“父親直接說來意吧,可是要送我去梁國了?”
洛尚嘆息一聲:“阿岑,你是我的嫡女,我也不舍得送你去那麼遠的地方啊!可是國家危難面前,怎可計較個人得失。現在大家都說因為你逃婚才引發這場戰事,你不為盛國的百姓考慮也要為相國府的名聲考慮一下啊,爹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百姓和名聲都比她的幸福重要,洛岑無話可說,只等著洛尚把話說完。
“皇上召你入宮定是詢問此事,你可一定要好好回答,切不可因小失大。”
原來是風慎要召她入宮問話。
上書房。
風慎一身黃袍坐在案前批閱奏折,見到她來抬了抬眉目:“表妹稍坐片刻。”
洛岑聞言頷首坐在外間的椅子上。
過了一會,風慎從案前轉出來到她面前。
“表妹可知朕召你過來所為何事?”
洛岑起身道:“阿岑不知,望皇上明言。”
風慎踱步:“丞相想必有跟你提及過梁國之事。”
“略有耳聞。”
風慎負手駐足:“朕也不跟你兜圈子,近日朝堂上多人上奏說要送你去梁國以平戰亂,你父親也同意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洛岑聞言并無訝色與恐懼,只低頭行了個跪拜大禮:“阿岑若能以一己之力平定戰亂乃是千古幸事,必然絕無推辭,怕只怕屆時不僅不能平戰亂,反而引得梁國嗤笑我國懦弱好欺,有損皇上威名。”
風慎挑眉:“表妹此言何意?”
“想必皇上也知曉梁國皇帝好戰,當初求和并非他本意,所以才會拒絕和親,過后又以此為借口撕毀兩國盟約,引發戰事,此事本是他們理虧,可若把我送過去即代表我國在向他們示弱,只會助長梁國囂張的氣焰。”
風慎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表妹所言極是,朕也是這麼認為,所以特意派攝政王和虎騎將軍一同去平亂。”
洛岑一怔:“攝政王?”
怎麼會派他前去?
“你可能不知道,皇叔深知梁皇本性,所以早就留了后手,在送出去的城池里安插了不少細作,此去相信不日便可大勝而歸。”
第二十六章 等太久了
洛岑聞言愣了好一會。
又聽風慎在一旁道:“細作的事情暫時不可透露風聲,如今大家依舊對你議論紛紛,朕建議你來宮中住一段時日避避風頭。”
洛岑頷首。
出了皇宮,洛岑看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停在宮門口,自家馬車不見蹤影。
齊安上前開口:“洛小姐,您的馬車已經先回府了,王爺邀請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