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她感覺到某處的心跳驟然加速,整個人都僵住了,小臉迅速變得紅了起來,她被這個弟弟撩的臉紅了。
“嗯。”
怎麼回事?被一個弟弟撩的臉紅了,拍了拍臉,不行,你要清醒一點啊,你不是來談戀愛的啊。
你明明是來搞事業的啊。
葉初桃定了下心神,壓住心里的那一抹悸動,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那里,一個女人還在嚷嚷著,大力地拽著鄭云,把她手腕拽紅了依舊沒有松手。
“你這丫頭今天趕緊嫁過去,換來的彩禮能給你弟弟娶媳婦用,你就當幫幫你弟弟行不行?”
鄭云面色有些松動,難道自己一輩子就這樣了嗎?嫁過去,給弟弟換娶媳婦的彩禮,她的價值只是這樣嗎?
葉初桃費勁地扒拉著人群,擠了進去:“怎麼,云云她弟弟是手斷了還是腳斷了,自己不能掙彩禮娶媳婦?”
鄭云看到葉初桃來了,有些求救般的看過去,又低下頭,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幫自己呢。
葉初桃把那女人的手拽了下去,站在鄭云的前面護著她:
“還是說,云云的弟弟有什麼病,只能靠多給錢別人才愿意嫁過來?”
那個女人指著她手直哆嗦:“你不要瞎講啊,我們家小雨才沒病呢。”
鄭云拉著她娘的手,生怕她娘脾氣上來打初桃。
張琴氣得直喘粗氣,死丫頭亂說話,回頭小雨娶不到媳婦,就拉你嫁過來。
讓你當小雨媳婦,天天給我們洗衣做飯,還得生個大胖小子。
葉初桃繼續輸出:“既然沒病,怎麼還需要賣女兒?”
張琴瞪大眼睛,這個年代雖說都這樣做,可沒有人會把這話擺到明面上說的:
“葉初桃,你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你信不信?誰賣女兒了?我這是讓云云去享福的,人家王德很有錢的,云云嫁過去什麼活都不用干。”
撕爛我的嘴?現在狗都會嚇唬人了?你能碰到我一下我都算你贏。
她氣人地笑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嬸子,咱們說話就說話,您也沒有必要大聲嚇我,畢竟我怕狗。”
張琴聽到這您字,還以為這孩子被自己嚇到了,知道退一步了,越往后聽越不對勁。
“你說誰是狗呢?死丫頭你罵我是狗?”
她抱著雙臂站在中間,一臉的不好惹:
“嬸子我可沒罵您,我這是替您說話呢,云云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讓您這麼操心,您也該享享福了。”
張琴聽到這句話,還算舒暢,就不計較了。
“所以,嬸子,您怎麼不去王德家享福呢。”
語出驚人啊。
周圍的人都聽懂什麼意思了,這是讓張琴嫁給王德呢,她女兒沒嫁的人,讓她娘去嫁,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張琴聽到這話氣得漲紅了臉,生氣地指著她:“死丫頭,你怎麼說話呢。”
王德在旁邊嫌棄地看了一眼張琴:“誰要娶這個老東西,我要娶的可是我的小寶貝。”
鄭云害怕地躲了一下。
他感覺沒了面子,生氣地說道:“張琴,你怎麼回事,還沒整明白你的家事,你別忘了,我彩禮你都收了。”
張琴聽到彩禮,把鄭云往前推了一下,毫不留戀:“死丫頭,趕緊跟他走。”
她可再也不想看見他們了,今天讓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丑。
葉初桃強勢地把鄭云拽了回來,沖著王德說道:
“你自己瞅瞅你那五官,各長各的,跟誰也不服誰似的,還要娶一個能當自己孫女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今年多大,老黃瓜刷綠漆啊你。”
王德沒聽懂最后一句話,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意思?”
“裝嫩呢你。”
王德回過神來,這死丫頭敢這麼說自己,平時他最介意自己的年齡被人拿出來說。
他今年是60了,但是他覺得自己瞅著不老啊。
他惱怒道:“你敢罵我?”
葉初桃嗤笑了一聲,不讓他有一絲碰到鄭云的可能,真是看著就惡心,為老不尊的東西也沒必要受到尊重。
“別說我當面罵你了,你要是聽不清的話,我以后刻你碑上都行,讓你天天記著,不止你記著,我讓你八輩祖宗都得記住你這缺德事跡。”
死丫頭在詛咒自己死,心臟疼,不行了,王德捂著自己的心臟一口氣好懸沒上來,他倒在地上,癱著起不來。
嘖嘖嘖,這戰斗力不行啊,才幾句啊就倒下了,她火力還沒全開呢。
旁邊有的人看她一個小姑娘把一個老頭氣得癱地上了,有些不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判道:
“你這小姑娘不能這樣啊,怎麼說他也是你的長輩你攔著做什麼,一個女娃不管做什麼最后總是要嫁人的,這早嫁晚嫁不都是嫁嗎?何況人家給了這麼多的彩禮,怎麼說都是賺了。”
呵,這是要跟她打辯論賽啊,那可找對人了,我以前可是辯論隊的,辯不死你都有辱我辯手的身份。
她循著聲音望去,一個男人在那里扯著老婆舌,她懶洋洋道:
“那我怎麼說也是他小輩,我小,不懂事,他都那麼大歲數了也不懂嗎?”
又沖著他繼續道:“一個女娃不管做什麼都是要嫁人的,哈哈,這句話可真逗。”
隨即,她止住了笑意,凌厲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