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豪門,兄妹,禁忌......
聽著就隱秘又刺激。
所以很快,江時桉和白沁就又和好了。
兩個人都是豪門家的少爺和小姐。
婚姻也是連接兩家的紐帶。
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剪斷的。
他們的婚期也就快到了。
我還在朋友圈刷到了兩個人拍的結婚照。
明明兩個人都笑著,可不知道為什麼比哭還難看。
我則被傅允衡軟禁在家里,他不準我再去摻和江時桉和白沁的事。
我問道:「怎麼,你不想要白沁了嗎?」
傅允衡沉默不語。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道:「寧蔻,成人禮那天,你說你喜歡我,想要我一個答案,現在這個答案,你還想知道嗎?」
我笑笑。
當然不想了。
誰會愛一個,把自己送到別的男人床上的人呢。
傅允衡闔下眼瞼,繼續道:「那天得知你和江時桉在山頂上過夜,我快氣瘋了。」
「我想,要是江時桉真的敢碰你,我就殺了他!」
「寧蔻,我竟會為你吃醋。」
他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愛了白沁那麼多年,愛到刻進骨子里,成為一種習慣。
可卻又被另一個人牽動心弦。
被她折磨,為她瘋魔。
「我會讓寧跡得到最好的治療,你以后留在我身邊,像以前一樣愛我,好不好?」
他問我好不好。
當然,不好了。
「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不管寧跡了?」
他沉默。
我就知道。
傅允衡就這點手段。
卑劣又無恥。
我恨他!
嘴上卻說:「好啊,我答應你。」
日子很快就到了江時桉和白沁結婚這天。
我趴在窗前看外面飛翔的鳥。
突然就想起以前和寧跡在孤兒院的日子。
他那時候情況已經很不好了。
孤兒院的一個小霸王道:「寧跡快死吧,他死了,他的雞腿以后就歸給我吃。」
孤兒院那時也快支撐不下去了。
雞腿是每個月,甚至兩個月才有一次的葷腥。
所以聽完后,我像瘋了一樣,抓起地上的石頭砸向他,然后跟他扭打在一起。
我當然打不過,可我不怕死。
無論我被打到在地上多少次,我都可以站起來,繼續撕咬,撓,錘,掐.......
終于,我搶了他的雞腿。
當晚,寧跡的飯盒里有三個雞腿。
寧跡卻看著我哭了,「姐姐,我再也不要吃雞腿了。」
好想寧跡呀!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這時,我的窗戶被敲響了。
我探頭一看,竟然是本該結婚的江時桉。
「寧蔻,跟我走!」
我一臉驚訝,「你怎麼在這?你不是今天結婚嗎?」
「我不結了,我早就想清楚了,我不當什麼繼承人了,也就不必在哄著白沁了。寧蔻,我喜歡的是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江時桉竟為了我逃婚?
這簡直出乎我的意料。
「我知道傅允衡現在關著你,今天他也去參加婚禮了,我帶了人來,可以帶你出去。」
見我始終蹙著眉頭,他道:「我知道寧跡的下落。」
「你知道寧跡?」
這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我真實的身份,或許,他也大概能猜到這一切都是我和傅允衡的算計。
「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了,可我不在乎。」
他朝著我伸出手,笑笑,「走不走?時間要來不及了。」
我點頭,從窗子跳了出去。
我想見寧跡。
江時桉的城府起碼不像傅允衡那樣深。
相對好對付一些。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是坐著江時桉的車往外城外走。
他身上還穿著結婚的西裝,車上還一束要送給新娘的捧花,他直接開了窗,將那束花扔了出去。
時間已經到了典禮的時間。
新郎沒有出現。
酒店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傅允衡的電話這時打過來,我原本還想著要不要裝作還在家里的樣子,給江時桉拖延一下時間。
就聽傅允衡在電話那頭吼道:「寧蔻,你竟然跟江時桉私奔?你不想見寧跡了是嗎?給我回家!」
消息還挺靈通。
一旁的江時桉直接奪過我的電話,按斷,從窗戶扔了出去。
「寧蔻,什麼都別想,傅允衡不值得你依靠。他那麼愛白沁,對你能有幾分真心?」
「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喜歡白沁的?」
江時桉冷呵,「早就知道,白沁也知道,可是我們誰都沒有戳破,我無法和傅家撕破臉,白沁是想享受兩個男人的偏寵,這些年,她沒少為白家從江傅兩家拿資源。」
我低下頭。
真可笑啊!
10
出城的公路被封鎖。
傅允衡的車隊很快將我們的車逼停。
他本事滔天。
我們到底還是小看了他。
我急著對江時桉道:「快告訴我寧跡的下落!」
這時,車窗被棒球棍破開,車門被暴力打開,我被傅允衡拉下了車。
其他人則將江時桉一左一右的控制了住。
傅允衡攥著我的手腕,面無表情的對保鏢說了句,「打!」
那些人聽完,根本不顧江時桉的身份,直接將他按在地上打。
「不要,不行!」
我想要去攔,卻被傅允衡緊緊摟在懷里。
直到他舉起手臂失意停,那些人才停了手。
江時桉口鼻里都是血。
傅允衡眼神森森,「一個白沁不夠,還要來跟我搶寧蔻,江時桉,是不是我平常和你稱兄道弟,你就真的以為我不會發火了?」
江時桉踉蹌著站起身來,冷笑了一聲,視線卻向我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