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想落在霍修瑾眼里，又是一層意思。

他鎖上門，把我壓在床上。

他越不說話，我的腦袋越不清醒。

「老婆，看著我的眼睛。」

我迷瞪睜眼，腦袋亂成漿糊。

「老婆，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

「老婆，你其實是……」

到后面，我已經失去理智，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5

有些人活著，其實已經死了。

就像我。

別看我剛起床，其實我已經醒了好一會兒。

「老婆，我熬了養胃粥，趁熱喝。」

霍修瑾滿面春風走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昨晚做了什麼。

「霍修瑾。」我遲疑開口。

「嗯？」

「我昨晚沒亂說話吧？」

「沒啊，你可乖了。」

「你沒騙我？」

「老婆，你真的很乖，有問必答。」霍修瑾笑瞇瞇地說。

背后莫名發涼。

我就知道！

他肯定是問了什麼，但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而且，他這個態度很難讓我揣摩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霍修瑾。」

「嗯？」

「你昨晚沒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吧？」

霍修瑾投喂動作一頓，眼神晦暗。

我眼皮猛跳，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問了我的性別吧？

他不說話，我也不敢說話。

空氣安靜得只剩下我的心跳聲。

突然，他撩眼看我。

「老婆，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怎麼了？」

緊張得我都有點心虛了。

「唉！」

這一嘆氣，嘆到我心上了，聲音止不住發抖。

「怎、怎麼了，霍修瑾，你別嚇我。」

他不說話，默默放下碗，出去了。

他就這麼出去了。

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他現在肯定等著我主動求饒，可萬一不是呢，那我不是自投羅網嗎？

啊啊啊啊啊。

到底要怎麼辦啊！

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辦法，但是不能坐以待斃了。

主動出擊才有機會，我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所謂擒賊先擒王。

要想成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不對，知道霍修瑾的態度。

所以我準備好了一切，只等他下班回來。

晚上十一點，霍修瑾加班回來。

一言不發地去洗澡。

他這幾天一直躲著我，但沒關系，我有的是手段。

知道他會睡在書房，我提前去書房藏好。

看到我，他果然愣住了。

在他轉身之際，立馬抱住他。

「霍修瑾，你又要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嗎？」

「你怎麼甘心留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夜夜寂寞？」

雙手鎖腰，臉貼背，看他怎麼逃。

半晌，他支支吾吾道：「不、不是的。」

「那你為什麼看到我就走，我都特意換上真絲的睡衣，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讓你那麼討厭嗎？」

說著，我拼命往他身上蹭。

手還伸進浴袍里。

他倏然繃緊身體，結巴解釋：「我沒有逃。」

「說謊！」我故作生氣把他壓在床上，手從下往上，他的臉一下就熟透了。

但是還沒完呢。

猛掐大腿，強迫自己流淚。

放軟聲音，哽咽道：「霍修瑾，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要是不喜歡離婚好了，干嘛每天躲著我，我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會哭著求你別走。」

他急了。

手忙腳亂，又無從下手，直接在空中打了一套手語。

「不是的，老婆，我沒有不喜歡你。」

「那你干嘛躲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明明是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也馬上進入熱戀期，結果你突然冷暴力。」

「不接電話不回消息，要不是你還回來，不然我都以為你拋棄我了！」

我生氣地錘他胸口，邊打邊哭。

他心疼壞了，抱著我一頓哄，哄到最后我都心虛了。

6

「老婆，你還生氣嗎？」

他愧疚道，眼里的自責快把我淹死。

可是這又不是我的錯，他要是不忽略我，我也不會用這個法子。

不過基本能確定他還不知道我是男的。

「下不為例。」

我平復好心情，假哭哭太久聲音還是有點沙啞。

「好，都聽老婆的。」

說完要來親我。

和以往不同，這次又緩慢又執著。

「霍、霍修瑾……」

我快喘不上氣他也不放開，掙扎的手被迫十指緊扣。

他眼神幽深，翻滾著隱忍和難耐。

「老婆，你剛剛也說了進入熱戀期，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

「不行！」

我猛地清醒，緊緊攥著并不蔽體的真絲睡衣。

「為什麼？」他耷拉著耳朵。

「我還沒準備好，我害怕。」

「我會慢慢來的。」

我強行推開他，裹上被子就跑。

「你等我準備好！」

關門，反鎖，一氣呵成。

確定霍修瑾不會亂來才松了口氣。

我坐在地上，懊惱又害怕。

這次是真完蛋了。

我喜歡上霍修瑾了，他一碰就有反應。

怕他看出來，見他我就躲。

躲了兩天，準備跑回娘家時，霍修瑾突然從背后出現。

箍著我的手壓過頭頂，語氣冰冷。

「老婆，你有想去哪兒？」

此時此刻，我終于意識到，有些流言并不是空穴來風。

冷臉的霍修瑾真的很可怕！

「我、我沒想去哪。」

說實在的，我這輩子沒這麼心虛過。

唾液瘋狂分泌。

「那就是有新歡了。」

「什麼？」

「老婆，我說過吧，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你什麼時候說的？」

我奮力掙扎，可整個人都被霍修瑾扛起來。

他把我扔到床上，脖子青筋跳動。

「霍修瑾，你冷靜一點。」

我害怕地往后退，他忽然壓下來。

警告響在耳側。

「老婆，這次我不會溫柔了。」

「霍修瑾！」

千鈞一發，手機響了。

霍修瑾的臉色瞬間凝重。

眼神恨不得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