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公主的丫鬟。
他卻從不讓我伺候,還讓我習房中術,意圖替他籠絡駙馬。
我不愿意,發誓只愿伺候他。
他卻捏住我的下巴,似笑非笑道:
「你入府以來只學了那房中術,難不成你要拿那來伺候我?」
我羞愧地低下頭,認命等他將我賜予駙馬。
不料,卻等來公主大婚之夜將我壓在榻上。
紅燭帳暖,他一下便上了癮,連喚我入房三月有余。
某日,駙馬向公主討要我,說與我鐘情已久。
公主當著他的面將我拉入懷中,冷笑道:
「她早已是本宮的人,如何與你鐘情?」
1
公主和駙馬大婚日子迫近,張嬤嬤近來對我也越發嚴格了。
她讓我浸入浴桶,在灑滿花瓣的水中,用磨砂膏把我身上的皮膚打磨得柔嫩白皙。
待我出浴后,更是毫不吝嗇地把昂貴的潤膚露涂抹在我身上。
張嬤嬤總對我說:
「你現在用的這些脂粉、潤膚露可都是公主御用的份額,也就是公主疼你才拿來與你用,你可得好好記住公主的恩情,別讓公主心軟讓你當了駙馬通房,你就一朝翻天去當那白眼狼。」
每當這時,我總是認認真真地應下。
「張嬤嬤,我懂得,我一定會好好伺候駙馬,努力為公主分擔。」
我應得很好,模樣也乖巧。
張嬤嬤看得滿意的同時,又時常莫名嘆息道:
「若不是公主這般……唉,你這乖巧嬌美的模樣合該伺候他才對,真是老天造孽啊!」
我不太聽得懂張嬤嬤未盡之語,但我認同她說的話。
的確,我本就該伺候公主的,而不是什麼駙馬。
但可惜的是公主不要我伺候他。
2
我原是花樓里未開苞的妓。
一朝有幸,被路過的公主從花樓中贖出。
我還記得公主來花樓那天穿著一襲白色織金衣袍,通身少年人的英氣,個子還比尋常男子都高挑,端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
他用折扇挑起我的下顎,垂著眸子認真問道:
「我贖你回去是讓你當通房丫鬟的,這樣你還愿意跟我走嗎?」
我雖然小,可我也知道通房丫鬟再怎麼不好也比花樓的妓強。
我立馬就答應了。
看著他神仙般的臉蛋。
私心卻想,給他當通房丫鬟還算是我賺了。
于是我便跟他回了府。
也是到了府里,我才知道他原是女子,乃是當朝公主。
與太子是龍鳳雙胎,一生下來便深受榮寵。
這樣貴氣的人把我從花樓中贖出,我時至今日在夢中都時常感到不可思議。
后來,他對外稱我是他府里的貼身丫鬟,把我從十四歲養至十六歲。
在這期間,他教我讀書習字,關心我,愛護我,可卻從來不讓我伺候。
還讓我習房中術,說要把我送與未來駙馬當通房。
我第一次聽他提及時,我立馬就哭著撲在他的膝前道:
「奴從未覬覦過駙馬,奴只愿伺候公主一輩子。」
公主那時摸了摸我的頭,語氣溫和道:
「我的貼身丫鬟原就是預備給駙馬當通房的,若你當真不愿,那我遣你些錢財讓你出府去,亦或者你想去別院當差?」
我聽明白了公主未盡之言。
我是不愿當勞什子駙馬的通房。
但我更不愿意離開公主。
于是我十六歲那年,開始跟著張嬤嬤習起了房中術。
3
擦完護膚霜后,張嬤嬤讓我換上衣裳,把一本彩色畫冊遞給了我。
雖然這類冊子我已看過好幾十本。
可再次看到,我還是羞得滿臉緋紅。
張嬤嬤伸手挑起我的臉蛋,嘆了一口氣道:
「長得一副狐貍精模樣,身段也豐腴軟和,怎麼性子就這麼容易羞澀呢?這樣怎麼勾得住駙馬?」
我眨了眨眼,想著畫冊上羞人的男女姿勢,小聲道:
「嬤嬤你前些日子還說我天賦異稟,天生的狐媚人。」
張嬤嬤輕輕戳了下我的腦袋,沒好氣道:
「臉蛋、身子是天賦異稟了,就是傻了點兒,看個冊子都羞成這樣,就這還想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我挺了挺傲人的上圍,得意道:
「這還不夠嗎?」
結果把張嬤嬤氣得給我加了課時。
原我有錯在先,我只能委屈地應下了。
學著冊子練了許久,快要歇下的時候,我聽聞門房那邊有消息,說是公主今日回府。
公主一旬有二十日在宮中陪皇后娘娘,其余十日才回到公主府。
今兒離公主回府之日還有三天呢,倒是少見。
不過可以多與公主處幾日,我也是高興的。
于是我當即爬起來去公主房內尋他。
3
我提燈來到公主房外時,四周俱靜,房門輕掩。
我叩了叩房門,「公主?」
沒人應,且屋內的屏風處傳來水流嘩啦啦的聲音。
公主聽到門外動靜,聲音有些不喜。
「若喜?不是讓你出去候著嗎?」
「罷了,給我拿里衣來!」
若喜是公主從小到大的貼身婢女,時常陪他在宮中出入。
比我這個養在公主府里,半路出家的貼身丫鬟要親近多了。
起碼公主從不讓我貼身伺候他沐浴。
在很久以前,甚至還不讓我端茶倒水。
也就是我癡纏久了,公主才肯讓我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