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然后我就把這些人的人體作為水壺，血液作為水，在人體內燒起了開水。

燒膩了血液我就燒腦漿，燒膩了腦漿我就燒尿液，主打的就是一個「體液循環」。

看著這群豬瀕死的慘樣，我失望地垂下了眼：「原來前人說的都是騙人的呀，豬也怕開水……」

召喚出高壓水刀和水射流切割機一片片剮著他們的肉，本就在缺水和盈水之間來回切換的人體軟得不可思議，一剮一個準。

我高興大喊：「烤肉！」

系統也高興大喊：「積分！」

它話音剛落，主系統的提示音就來了。

【叮——恭喜宿主達成成就：讓男配為你夜不能寐，為你輾轉反側，至少七夜無法入眠！他每天都在想著你，他甚至心甘情愿替你赴死！】

【獎勵積分：1000000！】

【你，是當之無愧的，萬人迷！】

我贊賞地點了點頭。

「整夜擔心被我弄死，怎麼不算「為我夜不能寐」呢？被我折磨的太狠了以至于想去死，也算是「甘愿赴死」吧。」

系統在腦海里不斷旋轉，跳躍，動作幅度大得讓我覺得它在跳安塞腰鼓。

系統一邊喜滋滋地嘟囔著【軟飯，我愛吃！】，一邊登錄系統社區，瘋狂打字炫耀。

我無奈地搖搖頭，迅速切換上一副冷酷神情。

空氣中只見高級丹藥和高壓水刀交替橫飛，我真想弄個中子星對沖炸得這群人灰都不剩，但不行，我要確保他們活著享受每一分痛苦。

我有水系異能又提前知道劇情才僥幸活下來，如果是一無所知又尚處在金丹期的原主，遇上這群人必死無疑。

8

從秘境回到上清宗后，有小侍告訴我江如澈找我，于是我徑直走向玄玉殿。

江如澈還是一副白衣披雪，不染煙火的謫仙形象，此時卻神色間隱有擔憂。

「凌霄，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你有一顆天生地養的九竅玲瓏心，傳聞中，它可大大提高飛升的可能性。」

「本來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但不知為何，最近修真界隱有傳言，說這顆心在你身上。」

「最近魔界隱隱動亂，仙魔大戰在即，偏偏這時傳出你有九竅玲瓏心的消息……」

江如澈還在疑惑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我卻心下嗤笑，還能有誰，開著女主光環的楚瑤唄。

要不怎麼說天道是瞎著眼選女主的呢，盡挑些畜生作為命運之子，這樣的天道本身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我看著高嶺之花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江如澈，心下感嘆，人們愛高嶺之花，為何總想著把他拉下神壇，而不是自己變得更好去匹配得上他？

就像宋世堯和薛執，明明最開始被凌霄花吸引，為什麼非要把凌霄花變成菟絲花？甚至為了菟絲花，不惜折斷凌霄花的莖、碾碎凌霄花的花瓣？

我微微一拜：「此事我心中有數，師尊不必擔憂。」

隨即又問：「師尊可曾想過，仙魔大戰中可能會有些化神期老怪物畏畏縮縮不敢應戰，惜命如金地茍在洞穴里？」

江如澈沒應聲，眼中卻透出訝然，明顯是想過這個問題。

我自信一笑：「師尊完全不必擔憂，徒兒早有對策。」

之前在滄溟秘境中種在他們心臟里的碎冰塊，不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嗎？

9

我醒來時，外邊殺聲漫天。

我心下一緊，用法術瞬移到了仙魔戰場上空。

一望無際的戰場猶如人間煉獄，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天色也被染得猩紅…

廝殺聲和金戈交鳴聲響徹天地，到處都是尸體殘骸，腦漿四濺，血水橫流……

空氣中術法亂飛，我緊緊盯著遠處白衣變血衣的江如澈，縱使有千言萬語要問，卻也深知絕不是在這個場合。

暗淵之下濃霧四涌，魑魅魍魎百鬼夜行。

江如澈以為我區區金丹期，在戰場上沒什麼大貢獻不說，還容易被垂涎九竅玲瓏心的人趁火打劫，所以把我迷暈了。

但他不知道，我是個熟練掌握水系異能的學霸啊。

我緩慢抬起雙手，寬大袖袍無風自動。

劇烈的罡風從天外深淵呼嘯而來，猩紅眼的邪神發出無意義的惡魔低語，所有人都要為之癲狂。

我輕啟紅唇。

「氫—爆—！」

空氣中的水滴緩慢顯出形來，水溫被迅速提升到了一千度左右，水滴形成電離現象發生了強烈的爆炸反應，戰場上碩大無匹的火球橫飛。

誰說水系異能不能用來搓火球了？

我雙手抬起時，周圍罡風大作，雙手垂落時，火球已經炸紅了半邊天。

揮袖間翻云覆雨，談笑間扭轉乾坤。

近在咫尺的鬼怪狂潮被猛然撕出了巨大豁口，像是血紅地面上突然出現的萬丈深淵。

或傷或殘的修真界眾人朝我投來震驚的眼神。

魔族統帥看向我，高達幾十米的猙獰身軀旁黑煙繚繞，整只魔殺氣橫生，他舉起猙獰鋒利的魔掌向我狠狠撕來，裹挾著的掌風掀翻了沿途一眾修真界人和魔族。

在巨掌即將把我撕裂的前夕，我沖魔帥微微一笑：「還沒完呢。」

「氫—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