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情急之時,她立即脫下腳上的鞋子從窗戶扔了下去,轉身躲入桌布底下。
房門打開,大漢進來見屋內空無一人窗戶大開,跑到窗邊一看,地上之余兩只鞋,立馬呼朋引伴前去追去。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洛岑這才從桌子底下出來,大漢們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返回來,她必須趕緊離開這里。
令她沒想到的是洛岑剛出房門沒多遠就見已經有一個大漢開始回來,情急之下她推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第十七章 有所不知
北城太守張逸正端著一杯酒敬對案的男人。
“王爺,實在多有怠慢,下官先敬你一杯。”
說完只見對面的男人無動于衷,張逸喝了酒,干笑兩聲:“此地看起來有些寒酸,但這里的酒和胡姬都是最好的,王爺一路舟車勞頓,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話音剛落,只見房門忽然被人打開。
這個房間大概是整間客棧最大的客房了。
洛岑一進門就被燈火通明的房間晃花了眼,再看里面一副歌舞升平的場景,簡直與自己倉皇逃亡的模樣成鮮明的對比。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經架在她脖子上。
“何人擅闖?”張逸問。
洛岑見面前拿刀的侍衛穿著一身官服,心下不由一喜,此前大漢為了隱人耳目把她做男子打扮,臉上也涂了不少黑粉,她學著男子朝里拱手道:“抱歉,打擾諸位了,在下路遇惡人追殺這才不小心闖了進來,各位大人,可否讓在下在此處躲避一二?”
“誰知你是好是壞,本官萬一幫錯人豈不是助紂為虐?”
洛岑繞過侍衛朝里看去,正欲辯解,看到案前的男人目光忽的一頓。
風蕭夜看見長發高束,灰頭土臉的洛岑也是一怔。
四目相對,兩人震驚之余心中更是一喜。
盡管如此,風蕭夜仍是不動聲色地對張逸說:“張太守,本王看此人面相并不壞。”
張逸聞言詫異,這一整晚都沒開口的冷面王爺怎麼忽然替一個莫名闖入的小子說話了?
無論如何,既然風蕭夜都開口了還是要給他這個面子的:“下官也這麼認為。”說著轉頭對洛岑說:“你就在這里躲避一下吧。”
洛岑收回看著風蕭夜的目光,行禮道:“多謝大人。”
外面走廊一陣紛亂,不一會房門被人敲響。
侍衛上前開門,幾個大漢一眼便看見站在里面的洛岑,但看著屋里眾人,又沉默著走了。
風蕭夜朝身后的齊安使了個眼色,齊安立馬跟了上去。
房門再度被關上。
風蕭夜找了個借口起身告辭,出門后他一把拉過洛岑。
“阿岑!”
男人擔憂的目光看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可有哪里受傷?”
洛岑聞言眼眶有些發熱,這幾日的委屈似要憋不住了,可手腕上傳來的痛感讓她忍不住低下了頭。
見她皺眉,風蕭夜也低頭向看手上抓著的手。
只見白皙的手腕上一片紅腫不堪,上面附著大大小小的水皰,他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們拿火燒你?!”
洛岑搖頭:“這是我逃跑時燒繩子不小心燒的。”
她的手腳忽然一陣發軟,身子下沉,被風蕭夜一把摟住。
“阿岑,你怎麼了?”
洛岑想起自己好像有兩個時辰沒吃解藥了,又不想風蕭夜擔心,只說:“大概是累了。”
這時齊安一臉頹色的回來:“王爺,讓他們跑了。”
風蕭夜皺眉,冷喝:“廢物,還不去追!”
“是。”
洛岑抓著他的手,小聲說:“皇叔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
“本王不僅要驚蛇,還要讓蛇生不如死!”風蕭夜冷聲說完,打橫將她抱起往外走去。
回到驛館。
風蕭夜將洛岑放在床上,坐在床邊看著她。
洛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問:“皇叔知道抓我的是什麼人嗎?”
“阿岑以為是何人所為?”
洛岑思索道:“看他們穿著打扮像是梁國人。”
風蕭夜頷首:“偷襲我們的黑衣人也是梁國人。”
洛岑從床上撐起身子:“他們想做什麼?”
風蕭夜眸色幽深,沉聲道:“阻止和親,司機開戰。”
洛岑皺眉:“他們不想和親為什麼還要同意議和,父親說和親是他們提的!”
“你有所不知,梁國政權分割兩派,以端王為首是主和派,皇帝則是主戰。”
“皇叔的意思是,議和的是端王,阻止和親的是梁皇?”
風蕭夜點頭,神色復雜地看著她:“你還想嫁過去嗎?”
洛岑臉色有些蒼白,一時無言。
第十八章 五座城池
長時間沒服解藥的洛岑逐漸脫力,躺在床上有些喘不過氣來。
風蕭夜發現異樣,追問之下洛岑才說出實情。
那邊齊安回來稟告:“對方擅于遁逃,只抓到一個,當場服毒而亡,懷中只有一瓶藥和一封信。”
風蕭夜展開信,信中只龍飛鳳舞寫了一句話:“想她活命子時城外五里亭單獨前來取解藥。”
倒出瓶中唯一的解藥喂給洛岑服下。
洛岑看到信拉著他說:“皇叔,別去。”
風蕭夜扶著她躺下:“你放心,我在這陪著你。”
洛岑看著他。
一陣睡意逐漸來襲。
再次醒來外面天色已經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