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哼！

不過今天我的機會來了！

我朝屋內打量一圈，發現沒有若喜的身影。

我一邊低聲罵了她一句懶丫頭，一邊又得意洋洋。

嘿，這會兒伺候公主的活可算到我手里了。

我反手關上門，從屏風上拿起掛著的里衣。

然后一步一步朝著屏風內的公主走去。

屋里昏暗，屏風里還掛著一層紗。

我只能影影綽綽看到公主漆黑的長發，以及潤白的肩膀。

不知怎的，看著那潤白的肩膀，我莫名覺得有些干渴，步子都軟了許多。

我忍耐著一步一步走向公主，然后將里衣遞給他，柔聲道：

「公主，給……」

話未落音，視線被突如其來的白布遮擋。

瞬間，我就落入浴桶中，反手被壓在桶邊，熱水浸濕我的衣裳，身后熾熱俯身，公主低沉的聲音響起：

「誰？」

我胳膊被壓得生疼，聲音都帶著點哭腔：

「公主，是我。」

公主壓住我胳膊的力道略有些放松，聲音也輕柔了些。

「你怎麼來這了？」

公主慣常對我心軟。

他一心軟，我就開始委屈，情不自禁撒嬌道：

「奴好久沒見過您了，聽說您回來就立馬往這趕了。」

背后沉默許久，公主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

我試探著道：「公主？」

「行了，是我誤會了。」

我委屈道：「那您還不放開聽禾？讓我伺候您更衣。」

「今兒天氣涼爽，您快些出來，小心著涼了。」

公主依言松開緊壓著我的手臂，卻在我剛想轉身與他相對時制止住我。

并從我懷中掏出手帕，將我眼睛蒙住。

我疑惑出聲，「公主？」

公主輕輕拍了拍我的頭，聲音淡淡：

「不該看的別看。」

我不服氣地嘟嘴，小聲道：

「有什麼不該看的，那些男女畫本子我都看了好幾十冊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公主輕輕笑了。

聲音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輕柔，而是偏冷的調子，讓人聽了心癢癢。

導致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況且公主，您剛才貼上來時我都察覺到了，您那好平，一點都不像我，就這您還怕我看嗎？」

說罷，我還無意識挺了挺傲人之處。

公主沉默一會，隨后略有些惱怒道：

「閉嘴，誰教你這些不知羞的話？」

我歪了歪頭，有些奇怪這些算什麼不知羞。

「張嬤嬤啊？不是您讓她教我這些嗎？日后好伺候駙馬。」

「您放心，張嬤嬤說我天賦異稟，我肯定能幫您把駙馬哄好的。」

說罷，我朝公主的方向露出自信的笑。

公主溫熱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唇。

手心貼上一瞬間，恰巧與我舌尖相觸。

公主身子怔愣片刻，立馬松了捂住我唇的手，而后又虛虛捂住。

「我、我不是早讓你停了這課嗎？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4

當晚，是公主抱我回房的。

路上遮擋視線的手絹也一直沒解開。

我開口讓公主解開，他卻大步走著不理人。

在掙扎間，他把我往上拋了拋，聲音莫名有些啞。

「別鬧。」

不知怎麼，我突然就靜了，心里覺得甜蜜蜜的。

公主真好，還抱我回來。

到我臥房后，他三兩下把我褪去濕衣，用被子將我裹住。

然后他從背后抱住我，低聲道：

「我后悔了，你往后別練了。」

我伸手就要揭開眼前的帕子，卻被公主抓住手腕。

我晃了晃身子，拒絕道：

「我也不想練，也不想當駙馬通房，但我更不想離開您，我想一輩子伺候您。」

我不想離開公主身邊，我要當他身邊最貼心的人，為他所用。

公主沉默半晌，隨后抬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道：

「你入府以來只學了那房中術，難不成你要拿那來伺候我？」

我：「……」

我頓時就沉默，隨后有些委屈地小聲嘟囔：

「您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我蒙著眼，看不清公主的神色。

卻聽到公主像是被嗆住一般咳嗽起來。

但不到片刻，他便緩了過來。

他纖長帶著些陳年舊繭的手掌握住我的后頸。

我有些不適地往后撤了撤，卻被他用力一扯，摟進懷里：

他灼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耳畔，語氣危險：「我讓你別練你就別練，至于別的，你記住你今晚說的話就成，往后可別用這懵懂可憐的臉向我求饒。」

5

哼，我才不會忘記我自己說的話。

但公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要求饒？

6

我這人特別愚笨，但不妨礙我有顆不恥下問的心。

我去詢問了張嬤嬤此事。

張嬤嬤眼神復雜地上下盯了我好一會，才莫名其妙道：

「罷了罷了，也算沒白教你兩年，雖然人傻了點，但性情純真，正是配公主的九曲玲瓏心，也不算委屈公主，說來說去還是我顧慮不周，竟不曉得公主有了這種心思。」

我一臉疑惑，歪頭問張嬤嬤：

「您在說什麼？」

張嬤嬤摸了摸我的頭，笑了一下：

「無事，不用聽懂，往后我這課你不用再上，你多費些心思在公主身上即可，但千萬記住，絕不能任由公主在此事無節制。」

話落便離開了，往后也沒再來找我。

和我住同一院子的姐姐說張嬤嬤有了新的學生，他去教那學生了。

我一聽大驚失色。

難不成公主不要我了？

公主曾讓我選過。

要麼離開他身邊，要麼等他大婚后去給駙馬當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