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玉心道:「嘖嘖,看你這個不值錢的樣子。你自己看看你和當初的秦小將軍還是不是一個人了?」
我清醒了一點:「你什麼意思?」
玉心道:「當初你多果斷、直爽、敢愛敢恨。再看看你現在,你到底中意誰家的姑娘了?」
忽然玉心捂住了嘴:「不會是他吧?」
我慌了:「不是,不是他!你別亂猜!」
玉心一挑眉:「不是吧,我的哥,我還沒說是誰呢。你心里想的是誰啊?」
我:「……」
好吧,剛才腦海間還是浮現出裴照笑著摟住我的腰說「愛妃腰真細」的樣子。
該死。
12
我們收拾行裝準備出城。
但下午的時候城門封鎖,突然誰都不讓出去了。
再晚一些的時候我們突然聽到消息,皇上駕崩了。γƵ
然后就聽說右相以太子逼宮謀反逼死皇上的名義,出兵太子府。
我爹聽到這消息后眉頭緊皺,說太子此番恐怕有大難。
當初為了救他,太子把東宮禁衛的令牌交換給了右相。
這才是右相愿意放人的條件。
我聲音幾乎顫抖道:「您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太子手里本來就沒有兵權,這東宮禁衛軍是太子最后一張底牌,右相的野心路人皆知,怎麼能把東宮令牌交出去啊?」
我爹道:「即使東宮令牌還在也沒有用,當下我的部隊被牽制在邊境,右相手拿三軍大權,藩鎮的將士此時必然按兵不動,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他們再搖旗呼應以求自保。這次是真的要看造化了。」
我爹說罷,仰起頭一聲長嘆。
殘陽透過他蒼老和干枯的胡須,仿佛真的一切都沒了希望。
我轉身離去,我爹驚訝地叫住了我:「你去哪里?」
我頭也沒回:「報恩。」
我雖然知道這次九死一生,但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涉險。
「等等!」
我爹扔給我一塊令牌:「拿著這個,叫些人再去。」
我疑惑地看著手里陌生的令牌:「這是什麼?」
我爹老謀深算,微微一笑:「解我兵權算什麼?二十年前我救過陳將軍一條命,他給我這個令牌,若我隨時有調兵之需,出示令牌即可。你拿去吧。」
「得令!」
我帶著借來的一隊兵馬快速向太子府殺去,太子府果然已經被包圍了。
我號令將士殺出一條血路,自己則單槍匹馬地往前闖。
奇怪的是,里面并沒有更多的兵趕來支援,太子府里的人好像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沒想到我真正殺進去的時候,發現右相居然正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裴照劍指右相,溫夕念也被人捆著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向太子磕頭求饒。
越過人群,裴照一眼就看見了我,我與他四目相對。
不是,怎麼回事?
裴照對我微微一笑,右手舉起,手里是一塊金燦燦的東西。
忽然,叛軍將領大喝一聲,舉起劍就要朝裴照砍去。
我猛擲長纓槍,長槍如箭飛射,直接貫穿了那叛軍將領的胸口。
血濺當場。
13
裴照說出了一切的原委。ŷƶ
前些日子先皇病危彌留之際,夜間曾密召太子入宮了一趟。
并且交予了太子一份遺詔,此事本是絕密,當夜在場的太監第二日盡數被殺。
但右相不但得知了此事,還命溫夕念將那份遺詔偷過來篡改了內容。
那溫夕念一開始就是右相的人。
她受右相之命潛伏在太子身邊,為的就是監控東宮的一切風向。
右相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畢竟持詔討逆,天下擁之。
于是他調動三軍圍困京兆,持東宮令牌戒嚴了內宮。
但右相全然不知的是裴照早就對溫夕念有所防備。
當時三眼虎傷人,裴照就疑惑過為何獨獨傷的是我。后來他在我換下的衣裳一側摸到一枚香片。
后來他派人給三眼虎又聞了一次,三眼虎果真又發狂了。
雖然不知其原理,但那日除了裴照,碰過我拉過我衣袖的只有溫夕念。
故與我和離后,裴照接受了溫夕念的示好,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那份遺詔是他故意讓溫夕念偷走的。
因為先皇留給他的根本不是什麼遺詔,而是虎符。
有此虎符便可號令天下三軍,剛才他右手舉起的便是那塊先皇虎符!
右相調兵,圍的卻是手持虎符的太子。
誰是反賊,瞬間一目了然。
虎符亮出后,叛軍和右相都被押了下去,這一場叛亂最終以太子的勝利告終。
當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此時太子府外, 又一隊兵馬趕到。
我出來查看, 結果是我妹玉心聽聞我夜闖太子府后,集結了跟隨她從邊塞而來的部下, 想助我一臂之力,結果也白來一趟。
玉心無語道:「哥, 所以你是來干嗎的啊?」
我臉有些微燙, 對裴照道:「既然無事,那我便走了。」
話音未落,一雙手從身后攬住了我的腰:「愛妃想去哪兒?」
我瞪大了雙眼,秦玉心的眼珠子更是要蹦出來了。
「我去, 你們倆居然是這關系?你們聊你們聊,我先撤了。」
玉心這丫頭一溜煙地跑了。
我惱怒道:「你松手!干嗎呢?」
裴照幽幽道:「對不起我沒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我不想和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