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秦闕,我們聯手吧。」我伸手環住秦闕的脖頸,滿眼認真,「我幫你謀位極人臣,你幫我查一宗舊案。」
「如此說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闕呵笑一聲,一雙鳳眼蒙著冷霧:「可本相怎麼聽說夫人來時帶了數十箱奇毒丸藥啊?」
「做戲難免要做得真些。」
我笑得坦誠:「世人都等著看你與我阿兄鬧翻后,我一把藥毒死你呢。」
04
跟秦闕攤牌后,秦闕把埋在我身邊的探子都撤了。
我看著排成隊走出院子的暗探,懂事地把監視秦闕的人也撤了。
更開心的是我再也不用早起翻墻趕早朝了,秦闕偶爾善心大發還能順路把我帶回來。
我笑著往秦闕馬車上爬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林煜的聲音:「溫大人不如坐我的馬車?」
林煜還哥倆好地拍了拍我的肩:「你協同刑部查惡錢,陛下要我負責你的安全。」
這我咋回相府?
我沒理會秦闕快殺人的目光,回了溫府,哆哆嗦嗦地上了林煜的馬車,沒想到秦闕的馬車也跟到了我家。
我爹瞧著我仨一起進府的時候哆嗦得比我還猛:「來抄家的?」
「溫叔,舅舅說查惡錢兇險,讓我來保護阿延。」
林煜朝我爹拱了下拳:「溫叔,阿延長得跟小也真的像哈。」
秦闕微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長得像關你什麼事?」
「你!」
林煜怒氣沖沖地指著秦闕:「要不是我在外打仗讓你鉆了空子,你以為你能娶到小也?」
眼瞧著兩人劍拔弩張,我弱弱地舉起手:「要不咱們先查惡錢一事?」
我爹收回看戲的眼神,正色道:「阿延,若是真的要查惡錢案,只能等鐵證如山再出手。」
「從哪開始查?」林煜摩拳擦掌,「皇舅舅總說我腦子空空,空有蠻力,等我破了這案定能證明我腦子好用。」
「不過你不回府嗎?」林煜直愣愣地看著秦闕,「我聽人說,自從你成親后下朝就往家里跑。」
秦闕淡定地給自己斟了杯茶:「本相掛念民生,自是以要案為主。」
我爹看著秦闕翻了個白眼:「監視就說監視,還說得冠冕堂皇。」
我拉開了快互相扯頭發的三人,帶著秦闕跟林煜直奔閱春樓。
林煜面色微紅:「阿延,我們不是查案嗎?怎麼逛上花樓了?」
「說你大腦空空,你還一點都不掩飾,東永街林家滅門案里有個證人是這閱春樓的瑤娘。」
秦闕一臉淡定地走進閱春閣:「小溫大人是覺得瑤娘的證詞有問題?」
迎上來的老鴇掃了我們兩眼,眉開眼笑:「呦,三位爺是來聽曲的?」
「一間包房,讓瑤娘來陪。」
秦闕伸手扯下林煜腰間的玉佩扔給老鴇:「再挑兩個會跳舞的姑娘。」
老鴇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位爺可真有品位,瑤娘的琵琶伴舞最好了。」
我們進了包房剛喝了一杯茶,老鴇就匆忙進屋:「對,對不住,三位爺,瑤,瑤娘病重,怕是不能陪三位了。」
「這麼巧?」林煜這回腦子轉得飛快,「我們來的時候還沒病,剛點了瑤娘就病了?」
「刑部查案。」我嘆了口氣掏出牙牌,「帶路去瑤娘的房間。」
老鴇抖著手哆哆嗦嗦地開門,房梁上掛著的瑤娘晃得比老鴇還厲害。
我伸手摸了下瑤娘的尸體:「尸體還是溫的,殺手應該還沒走遠。」
「這種打結方法是羽林軍中獨有的手法。」林煜仰頭看了眼麻繩,「是靖遠侯派人殺的?」
我轉身吩咐身邊的白術:「讓刑部的人封了閱春樓,就說瑤娘留下了重要證據,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林煜不解地問我:「此般不會打草驚蛇嗎?」
「花樣犯蠢,放風聲出去,他們就會將鑄惡錢的精銅挪窩,只要挪窩就會留下蹤跡。」
秦闕嫌棄地看了眼林煜:「走吧,溫大人請我喝頓酒,更能顯得勝券在握。」
林煜被氣得眼尾發紅:「阿延,你看他!」
我拍了拍林煜的肩:「走,你請客,咱們一醉泯恩仇!」
秦闕省身克己,就算是花林煜的銀子,也只允許店家上一壇酒。
可這酒后勁大,一出門就瞧見滿街的燈火在眼前晃來晃去。
林煜指著前方的燈火通明,朗聲笑了起來:「阿延,京城是不是比你待的那個小地方好?」
我腳步虛浮地晃了晃手:「京城不好,京城沒有齊大順。」
秦闕借著寬大的袖子握住我的手,壓低聲音質問:「好好好,你還背著我有別的情郎是吧?」
「齊大順是我娘。」
「岳母這名字起得真是大氣。」秦闕尷尬地笑了兩聲,「岳母不在京城?」
林煜譏諷道:「就這還說全心全意對小也呢,你連齊姨在邊城養病多年都不知道。」
「不過小也成親,齊姨也沒回京?」
秦闕眼疾手快扶住晃悠著差點栽進我懷里的林煜:「別裝了,這點酒能把林將軍喝成這樣?」
我沒理會身后大打出手的兩人,直接回了溫府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反正誰也不敢要了誰的命。
05
我剛打開房門,秦闕跟林煜像是兩只斗雞似的守在我門口。
秦闕瞧見我緩了兩分臉色:「我備好行囊了,我們何時去越州?」
林煜皺眉問秦闕:「去越州做什麼?越州不是靖遠侯的地盤嗎?」
「溫大人昨日放了風,靖遠侯得到信后定會有所動作,我們自是得抓緊去抓他小辮子。